第28章 我要你的心(2)_世界微尘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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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8章 我要你的心(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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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皮面本子是翻开的,他随便瞥了一眼,上面写着一行字:白茯苓三克,白芍三克,白术三克……

        他不懂中医,但是这几味药还是认识的,想来她是在哪儿看到的养颜药方,怕自己一时忘了,便随手抄在了本子上。一想到女孩子爱美的这些小心思,他就有些忍俊不禁。

        可是,转念再看一眼,却又是不同的心境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是他第二次看到她写的字,具体当年的笔迹是什么样,他也记不清楚了,当时只觉得娟秀工整,如今再看,娟秀还在,却潦草了些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么多年了,时过境迁,她是不是和她的字迹一样变了许多?

        他突然想起她在东山上哭着找那把同心锁的情景,当时他只觉得真是个傻姑娘,却没有想到那个人居然是于易,也没有想到她便是“她”。

        艾景初垂着眼帘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,才将目光移开。

        随后,他去厨房仔仔细细地洗了手,然后将安瓿瓶的玻璃头敲掉,用针管吸了半管液体,注到那个装干粉的瓶里,摇了摇。待干粉溶解后,他找了把剪子,把瓶子上面橡皮盖子上的铝皮挑破,拨开后放在冰箱里。

        这过程很简单,任何护士做起来都得心应手,但是不熟的人稍不注意便会要么洒了,要么割破指头。

        待他再去洗手,才想到晚饭的问题。

        现在已经快五点了,哪怕她睡得短,那也到晚饭时间了。他又查看了下冰箱,除了酸奶,还有几个苹果,一些剩菜,其他就没什么吃的了。她不但下巴缝了针,手背上也擦破好几块皮,不能碰水,一个人住着几乎没法做饭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想了想,回到客厅将曾鲤开门后放在鞋柜上的钥匙带在了身上,然后轻轻关门。

        曾鲤醒来的时候,已经七点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而她自己却睡得完全迷糊了,不知道究竟是早上还是晚上,于是从床上爬起来想去上厕所。等她打开卧室门,看到客厅里灯亮着,先有些纳闷,第二眼看到了沙发上坐着的艾景初。

        曾鲤蒙了,脑子哄的一下,然后压制住喉咙里尖叫的冲动退回到自己屋里,迅速地将门重新关上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站在卧室里,低头看了下自己,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—

        因为她没穿裤子!

        不!是只穿了条内裤!

        曾鲤大学毕业后一直一个人住,在家的穿着也没什么讲究,甚至去洗个澡,不拿换洗的衣服,直接光溜溜地从洗手间走出来也是常事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怎么会想到屋子里还有一个人,怎么会想到还是个男人,怎么会想到艾景初居然还没走?

        怎么见人?

        怎么见人!

        怎么见人?

        曾鲤在门后面一会儿想叫圣母玛利亚,一会儿又想问候艾景初他妹。她麻药早过了药效,刚才睡着了还不觉得,此刻伤口才感觉抽痛,随着血脉的节奏,连脑仁也一下一下地跟着胀痛了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最后,她阿Q似的对自己说,没事,就当在游泳池了,穿比基尼还要露胸呢,她只露了下半身而已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反复自我安慰了好几遍,又从衣柜里找了条短裤穿上。

        什么叫丢人丢到家了?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倒是想一辈子都不出去,可是,她本来就是想出去上厕所的,想憋也憋不了多久。

        等她鼓足勇气,咬紧牙关第二次跨进客厅,艾景初还在那里,只是这一回没有及时抬头看她,而是在淡定地翻着手里的杂志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以为你……早走了。”曾鲤清了清嗓子,尴尬地解释了下。她刚才想过了,虽然她也想装成什么也没发生过的样子,但是这个事情一定要解释,不然他还以为她怎么了呢。

        艾景初将手里的杂志合上,“我想着还有话,要当面和你说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哦,我先上个厕所。”她尴尬地说。

        厨房进去才是厕所,她一到厨房门口就看到灶台上还煲着汤,橱柜的台面上放着一锅小白粥,还有一盘豆腐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……”曾鲤有些吃惊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没想到你睡这么久,估计都凉了。”他说。

        曾鲤回头看着他,不知说什么好,千言万语不过就成了两个字:“谢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不知道为什么前些日子他连看她一眼都好像很多余,今天却守在自己家里做饭,这个落差,她有些……

        曾鲤思想走神的当口,艾景初的眼睛也开了下小差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忍不住将视线从她脸上往下挪了一点,掠过T恤,然后落到短裤上。他和她是在冬天认识的,都是裹了厚厚几层,现在入夏不久,所以他没怎么看过她穿夏装。白天她穿的是长裤,现在大概因为热,换了条短裤。她个高人瘦,短短的裤子下面又白又直的两条腿露了出来,然后,他又想到刚才她连外裤也没穿,就这么走出来的样子。

        艾景初不敢继续遐想,也不敢再看,生生地把脸别过去。

        从厕所回来,曾鲤一本正经地坐在艾景初面前,等着他说那些“要当面说清楚的话”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想了想说:“我们继续刚才你在医院的话题,我确实是打电话的那个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曾鲤猜到他要说的是这个,低着头缓缓道了声“对不起”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道歉做什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瞒着你,还装着和你不认识的样子。”曾鲤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从什么时候知道的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一开始。”曾鲤答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一开始是什么时候?”他追问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在你为我看牙之前。”她索性全交代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曾鲤,”艾景初看了她一眼,不冷不热地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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